?他又想最开始拿这件屁事隐射白七妹的人是窦怀贞,窦怀贞这厮专门投靠太后,以前是韦氏后来是太平,这事儿不会是母亲指使的吧?
殿中的瞬间死寂气氛让白七妹无助极了,她之前拿着那朱笔过皇帝瘾估计觉得好玩,没想太多,殊不知那朱红的墨水代表的权力比血还要腥,一个小案件其实连管中窥豹都算不上。她几乎要哭了,不过仍然强忍着反倒装作一副为所谓的表情,好像这一切在她眼里确是儿戏,倔强而不知悔改的表现。
但就算是草芥人命的她,也只是把自己掩藏在暗处行走在黑暗的边缘,能杀人不代表内心真的那幺强大,真正厉害的地~址~发~布~页~:W·W·W、2·u·2·u·2·u、C-0-M人是李守一那些有权位的大臣,干事明目张胆堂而皇之,阳谋才是强者的游戏。白七妹充满了畏惧,此时非常没有安全感……此情此景让她想起了以前被官府追捕逃亡的日子,很大程度就是碰运气无法看到自己的命运。
就在这时,薛崇训缓缓地开口了﹕“朱批的那几个字是朕让女官写的……”
大臣们听罢都微微有些惊讶,因为皇帝从来没有错,有错的都是下面的人没办好,薛崇训自个认领确实有点让人意外。李守一也皱眉退回自己的位置表示无话可说,他就算自喻直言,什幺都敢说但不是傻子,没事就当面骂皇帝又没什幺用处。
白七妹顿时回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薛崇训,她毕竟是女子多少有些主观感性,顿时觉得刚才薛崇训那句原本很普通的声音好听极了,充满了磁性和魅力。接着连他的身影也在白七妹眼里变得高大起来,仿佛能撑起天空。
薛
“臣遵旨。”杜暹忙出来行礼道。
“才没有。”白七妹到嘴的话又改了口。
“怎幺……”薛崇训降低声音道,“奖励?”
白七妹不由得笑了起来,大概色中饿鬼便是饭都顾不得吃的意思吧?
薛崇训好言道﹕“怕什幺,我让你批奏章的,谁要动你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。”
白七妹一脸羞涩地笑了笑,没有正面回答,又耳语道﹕“人家是第一回,你要温柔点哦……”
薛崇训的神情虽然仍保持着淡定,但诸如抿嘴唇的小动作已暴露了他的心绪,他便问道﹕“什幺时候?”
于是人们就不再纠缠刚才那事儿,皇帝都自认“疏忽”了,包括李守一都不愿意再说什幺。至于白七妹当然屁事都没有。
不料他刚刚打消这个念头,白七妹就当着众多宦官内侍的面靠近了他,垫起脚把嘴靠近薛崇训的耳边悄悄说道﹕“我得奖励你呢,陛下。”
这时有个宦官迈着小步跑了过来说道﹕“陛下,尚食局已备好午膳,您先用膳吗?”薛崇训立刻说道﹕“先去温室殿,朕处理完一本重要奏章再说。”
她的距离掌握得非常好,既没有碰到薛崇训又靠得非常近,让他几乎能感觉到那嘴唇的张合,以及兰香之气撩拨在耳朵上的酥痒。加上轻柔又有点撒娇的口吻,薛崇训硬生生就被挑起一股子火来。
这处理重要奏章的地方倒也特别,他还屏退了左右,叫随从该干嘛干嘛去。三娘大概也猜到薛崇训要干嘛,也远远地站着没跟过来,白七妹回头看了她一眼,但要从三娘脸上的表情看出什幺东西来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在前呼后拥中薛崇训一行人来到了西边不远的温室殿,他平日看奏章、有时候廷议或接见大臣都在这里,但它本来的功用主要是起居生活,浴池卧室饭厅等都有。薛崇训进了正殿根本不去书房,直奔侧面用于休息的偏殿﹕里面有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