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的钱袋还是凶手的钱袋……您说人把石头装在钱袋里作甚?”
刘幽求皱眉道﹕“也许凶手是萧衡认识的人,去的时候故意提着个装满的钱袋,以便顺利进入萧衡家中?”
“对,有这个可能。京兆府的李守一也这幺说。他建议先从萧衡认识的人查起……”崔日用随即放低声音,把头靠过去,悄悄说道,“李守一甚至还怀疑刘相公您,只是证据和动机不足,您又是当朝宰相,他才没有轻举妄动。”
刘幽求愕然道﹕“老夫和萧衡无怨无仇,他不过是个刚上榜的进士,连官职都没有,老夫杀他的妻儿作甚?”
崔日用点点头﹕“正是没有动机,李守一才没急着查您,不过咱们是自己人,不能不提醒您一声,李守一这个人可不是好惹的,连太平的儿子卫国公家,他都敢进去翻箱倒柜……今日刘相公到大理寺,还不能说出去被李守一听到了,不然他就更怀疑您了。他会说疑犯犯案之后惶惶不可终日,总想去案发现场或者有司探听消息,李守一在萧衡家也布了人手的……”
听崔日用提起薛崇训,这倒提醒了刘幽求,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之兆﹕这惨案该不是薛崇训或者太平公主那边的什幺人干的吧?
“让李守一尽管来查!”刘幽求愤愤地说道,他想了想又说道,“今日我来过这里,催卿还是别说出去为好。”
崔日用道﹕“这个您尽管放心,日久见人心,我崔日用也不是在朝里呆一天两天,是不是能共事的人,迟早大伙都知道。”
“好,老夫下午还有点公务,就先行告辞了,别送,免得招眼。”刘幽求抱拳说道。
崔日用回礼道﹕“恕不远送,刘相公慢走。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那俏女孩捂住脸,一路哭一路退了出去。
总之现在他后悔是没有用了,关键是怎幺度过这次危机。
“死了,死了!”刘幽求喃喃自语地左右焦急地踱着步子。
如果太平公主抓住了刘幽求受贿的真凭实据,结果会怎幺样?
要杀一个国王,最常见的手段是什幺?刘幽求灵光一现﹕战争!
娘的,明知道这是非常时期,老子为什幺要贪图萧衡的那点钱财?
刘幽求就是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结果,铁定脑袋搬家,没有任何人救得了他!
他端起刚才女孩送进来的茶猛喝了一口,平复了一下心态,继续寻思着法子。
“滚!”刘幽求吼道,“大白天你叫个吊,出去把你那东西洗干净,晚上再来!”
刘幽求对着她的背影愤愤地说道﹕“操,不是我有权有钱,你会跟着我这样的老头子?”
刘幽求回到衙门之后,越想越心烦,也没心思办公,便借口身体不适,早早就离开了大明宫回家去了。
如果能灭口事情还有得救!可是现在连萧衡在谁手里都不知道;就算知道了,谁能去太平公主的地盘上灭口?
只要太平公主党羽倒台,就算刘幽求贪墨的事情败露,也不是什幺大问题,大不了将功补过,或是稍受惩罚,脑袋是不用搬家的!
可这又是一个危险的地方,如履薄冰,稍有闪失,人头落地,身败名裂,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被当成祸国殃民的奸党写进书里让千代万代唾骂。
这件事刘幽求心里很担忧,看样子太平公主那边的人嫌疑非常大……他当然不能把自己的想法给大理寺刑部那些人说,因为他自己也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