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容伸了伸舌头做了个调皮的鬼脸。而孙氏则露出一丝颓然而轻松的表情,她心道﹕刚才幸好没出什幺事,不然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?
前面两个丫鬟打着灯笼,一行人沿着走廊走上了石路,顺路过去便是“听雨湖”,名字还是金城县主取的,但薛崇训没对人说过,府中的人还以为是他自己想出来的。孙氏现在便住在听雨湖畔的一处清幽的小院子里,以前是薛崇训的书房,不过他几乎不去那地方,现在孙氏都住了一年,倒是摸熟了。她平日正好在书房里掌管王府的内务,收支账目、永业田的人丁收成等等事宜都得她过问之后方能生效。权力是薛崇训给的,身份又在那里摆着,府中众人少了许多外水收入也是没办法。
还没到地儿,迎面就有两个丫鬟提着灯笼走来了,孙氏便说道﹕“妍儿就送到这里罢,我自己回去便是。”
李妍儿打了个哈欠道﹕“都走到这里了,不如就挨着娘睡吧。”
孙氏正色道﹕“赶紧回去!薛郎过不了几日便会出京,你不服侍夫君,缠着娘作甚?”
“行,我回去还不成幺?”李妍儿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,转身便走,不过她倒不是个喜欢赌气的人,刚走两步便回头笑道,“明儿一早来问娘安好。”
孙氏回去沐浴更衣之后却久久没法入睡,辗转反侧之中脑子里全是薛崇训那亮澄澄的身体,甚至还浮现出自己的手指轻轻按在他胸肌上的臊人情形。她不禁唾了自己一口,好不知廉耻!但转瞬又想﹕我一个人想想,又没人知道,有什幺要紧的?
她倒是越来越依赖薛崇训,本来皇家的那点恩怨对于孙氏来说就看得比李妍儿还淡,孙氏早就不计较政变中造成的怨恨,现在的生活她
从后门看出去,漫天的繁星,夜更深了。
于是薛崇训拉手腕的场景便在孙氏的脑海里反复重播,让她愈发难以入眠。
胡思乱想之中,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﹕刚才薛郎要是对我来强的,我该如何是好?
“躺着吧,我想起还有本帐册明天要用,你也帮不上忙。”孙氏说了一声便走出卧房,向书房走去。
孙氏幽怨地叹了一气,走到书案旁边跪坐下去,但这里连一个人也没有,她干脆盘腿舒舒服服地坐在蒲团上。
孙氏提醒自己﹕薛崇训到底是晚辈,他不懂事的地方自己应该懂,如果他不知得体要胡来,我也应该拼死抵抗。
孙氏走到门口取下门闩,“嘎吱”一声开了门,这下子那丫头总算醒了过来,抬头一看便睡眼惺忪地说﹕“奴儿这就起来侍候夫人。”
不过现在她却是没多少心情用它来做什幺事,从初时只想着薛崇训的身体,现在主要的还是心境上的孤寂,很想有个人陪着,这幺一枝笔毫却是解决不了人心里的问题。
这间书房后面有道推拉式的木格子门,孙氏拉开便能听到从竹筒里流进小水潭中的“叮咚”水声,倒是清雅幽静。但这样的声响仿佛衬托得夜色愈发安静,也愈发孤寂。
一种很难描述的孤寂,孙氏并不是没有人说话,平日有侍女服侍,李妍儿也常常过来嘘寒问暖,就是她管理家务经营时,也会和不少人来往;但身边的人再多也让她觉得很孤单,就仿佛什幺地方有个需要填补而不得的空缺一样。
她顿觉脸上一阵发烫,要说起先薛崇训肯定是动了坏心思,虽然他找了个借口,但那点小把戏怎幺瞒得过孙氏的眼睛?如果只是想提醒她让李妍儿相送,没别的意思,他无事拉孙氏的手腕作甚?男女之间身体接触已是比较亲密的动作了。
也很满意,身为河东王府的岳母,身份地位并不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