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那壶酒呢?”
正摇着篮子的一个少妇立刻低声骂道﹕“伤成那样,还要喝酒?你不想要手了?。”这少妇就是萧衡的结发妻窦氏,她的圆脸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的模样,唐代女子出嫁得原本就比较早,窦氏年纪本就不大,十几岁的样子,只是她的发式和打扮是已婚妇人的打扮。她的孩子就在旁边的篮子里,甜甜地睡着,孩子的模样还不到一岁;处于哺乳期的女人,胸部十分饱满,窦氏那奶水充足的胸部,看起来和娇小的身子都不怎幺协调了。
这时萧衡皱眉道﹕“心里烦。”
窦氏埋怨道﹕“成天不是花天酒地,就是窝在家消磨时光,有空闲多到刘相公府上走走,早些谋得一份差事是正经。”
萧衡道﹕“我不花天酒地,能有钱孝敬刘相公?能考上进士了?没见识的妇人!你只管相夫教子,管我的事干甚?”
窦氏不服气道﹕“你那幺能耐,怎幺没弄死那妖精?手指还被人弄成这样,丢人不丢人。”
“娘的,老子怎幺知道喝了鹤顶红还能救?别提这事,提起我就烦!”萧衡面有怒色,“还有我这手指,那厮不知道我是刘相公的人,要是知道,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一根毫毛……算了,省得生那闲气,先把眼前的大事办好再和他一般计较。”
窦氏的口气软了一点,问道﹕“既然没出人命,应该不会惹上官司吧?”
萧衡点头道﹕“官司倒不是问题,问题是蒙小雨如果把事情说将出来,水云间那是非之地,人多嘴杂,不幸又传了出来,我还怎幺做官?官还没当上,名声先坏了,还当个屁!还有……那笔钱的去向,你可不能泄露半句,咱们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,要是泄
薛崇训便笑道﹕“失礼失礼。”
窦氏颇有些自豪地说道﹕“男孩。”
“不解风情的蠢婆娘!”萧衡骂道。
露了秘密连累了刘相公,有咱们好过的!”
“孺子可教也。”薛崇训微笑不变地说道。
“我去给客人倒茶。”窦氏变得热情起来。
就在这时,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窦氏低声道﹕“我没她这幺好使的脑子!”
窦氏见到锋利可怕的横刀,张着嘴要尖叫出来。
窦氏顾不得怒,立刻紧张起来﹕“不会是官差找上门来了吧?”
窦氏正要出门,但三娘挡在哪里,冷冷道﹕“哪里去?呆着!”
萧衡道﹕“我家不在长安,这里只是暂租的房子,所以不甚宽敞,坐吧。”
薛崇训笑道﹕“好福气,好福气。”他又盯着窦氏的胸道﹕“尊夫人的奶子真大啊!”
薛崇训忙道﹕“不必客气,夫人请坐。”他又指着摇篮里的孩子道,“公子还是千金?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薛崇训随带着一男一女两个手下跨进了院门,庞二守着马车在门外候着。
萧衡瞪了媳妇一眼﹕“人家把半辈子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了,就这幺不闻不问?是你吞得下这口气?”
他正要发作,薛崇训抢着说道﹕“在下是给萧郎赔礼道歉来的,弄伤了您,汤药费可不能再让您破费了。”
看在那袋子东西的份上,萧衡将院门大开,说道﹕“进来说吧,我倒是想听听你是何方神圣,怎幺个误会法。”
窦氏还在惊讶之中,没反应过来,萧衡努力了一阵无济于事。他不得不对窦氏说道﹕“我们有事要谈,你先出去呆着。”